“总之,你是肯定知道的,周国公在开封向宣缯提的条件,你多半也知道。咱们别打哑迷了,我就问你一句,这条件,可有商议的余地?贵方那边,不会已经宣扬出去了吧?”
李云冷笑摇头:“这还有什么可议之处?”
“贤弟,世上的事情,哪有不能商议的?”
李云沉下了脸。
过了半晌,他慢慢地道:“兄长,北地也是有儒生文人的。我家主公虽然立国以武,却也能优容士大夫。”
“贤弟的意思是?”
“北地著名的儒生赵秉文,此前推荐过一个叫元好问的晚辈,在周国公身前为机宜文字。这个元好问,和我挺熟。我听他说,北方儒臣近岁以来,有意摒弃尧舜禅让的文典,而以我家主公承袭后周,视大宋为篡逆之朝,边鄙之国。”
“这怎么可以?”史宽之喝问。
“我家主公未取此议,而打算沿袭大金的帝统,进而与贵国以兄弟相称……这实在已经宽宏仁厚到极处了!兄长,你们还想议什么?你们敢议什么?”
说到这里,李云满脸蔑视:“就算你们想议,敢议……你们配和我们商议么?尔等在女真人面前,都直不起腰来!我家国公横扫女真数十万众,势如卷席,尔等怎好意思与我争执?怎么,两家为兄弟之国,你们不满意?大宋的官家,很想当我家大周皇帝的长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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