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朋这小半年里,已经恨不得和你李郎中穿一条裤子了,他怎会不关心你。再者说了,是他派来的人,却不是他的人。”
“不是他的,却是谁的?”李云满脸茫然。
史宽之似笑非笑,继续道:“这几个仆人,是庆元府著名的海商周客山的部下,手上多半都有人命,是海上的悍贼。因为周客山前阵子借了海船给宣缯,然后打着宣缯的旗号,把这几人安排到了承天宫。”
“承天宫乃大宋敕建宫观,名字都是官家御笔亲书的,此地的提举何来胆量……”
“终究是个道观,与北面全真教虽非一脉,全真掌教的亲笔书信,还是有点作用的。至于那位全真掌教,好像近来一直驻在山东东路的宁海州,与定海军甚是亲密。”
李云忍不住苦笑:“兄长,好眼光,好手段。”
史宽之提起嗓音:“这里毕竟是皇宋的行在!你们若真的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就未免太看不起我大宋了!”
他憋闷了一个多月,总算能占点上风,展现己方对局面了然于胸。这一声喊,便未免多用了几分中气。
随即他就看到道旁迎候之人个个忧虑,好像怕他得罪了北地使者,闹出什么乱子。
史宽之心头便似被人灌了苦水,顿时沮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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