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始君摇摇头:“妈,你别瞎想,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裴筱晴说:“我知道你挺好的,那不是我们每个月给你爷爷奶奶钱换来的好么?不然你以为你能白吃白住啊?他们都是看在钱的份上,你懂什么!”
丁始君看着母亲,不想开口,上辈子那种面对母亲时那种浓浓的无力感忽然涌了上来。
“你看看,这些事都让你一个孩子做,她怎么不让田莎剥蛋壳呀?切切配配也算一道菜,笑死人了……君君,我跟你说,你听我的,以后少跟他们来往,你只要专心把书读好就行了,翔鹰有寄宿吗?要不让你爷爷想想办法,给你申请个寄宿吧……我说……”裴筱晴完全没有意识到女儿的反应,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丁始君忍着心里的烦躁,再次打断她:“妈!你在想什么呀?我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说寄宿就寄宿,学校宿舍是给离学校太远的同学住的,我们家到学校走路不过半小时的距离,怎么可能申请得到寄宿?还有,你觉得别人都不好,你自己这样背后说人闲话就很好吗?”
裴筱晴呆住了,女儿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顶过嘴,不,这不是顶嘴,这是在教训自己呢!她怎么敢?!
“我……我跟自己女儿说说话,算什么说人闲话?寄宿什么的……不行就不行嘛,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是你妈啊,你这么跟我说话!”裴筱晴嗓音响了起来。
丁始君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耷拉了肩背,继续剥着蛋壳,对母亲之后的唠叨充耳不闻。
1996年2月18日,除夕夜,丁家别墅聚齐了祖孙三代。看着儿孙到齐,丁长明的兴致非常高。难得的喝了些酒。
丁始君和丁始阳按旧礼给祖父母叩头,接过压岁钱,然后一家人开始吃年夜饭。
老爷子最喜欢的当然是老妻亲手做的珠圆玉润,连吃了好几块肉,王莹希一边高兴,一边又担心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好啦,别吃太多,医生说了让你少糖少油的!”
丁长明瞪了妻子一眼,做了个委屈的表情对儿子们说:“你们看看,你妈妈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是的,年夜饭是丁家唯一可以在用餐时说话的一顿饭,所以大家都特别放松。听老爷子这样打趣都跟着笑起来,田莎抢着说:“老先生这个是要听老太太的才好,身体健康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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