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要是申公豹呢!”跪在一旁早就不耐烦的杜有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正在假寐的比干突然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迸发出的光亮,似乎要比屋外的寒风更胜几许,漆黑的眼窝当中两颗干枯的眼珠之中盘算着种种可能性,有些像深藏不露的狐狸,好奇、兴奋、疑惑,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不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坐在凳子上边的比干没有说话,那杜元铣只能双手抱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视线稍向前移定格在杜有延身上,比干微微一笑:“小孩在做事,总是这般风风火火毛毛躁躁。”
一滴雨珠窗户的缝隙之中飘荡进来,恰好落入一旁赤红的炭盆当中,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恢复先前气定神闲的比干开口说道:“我可以耐着性子再提醒你们俩父子,这里是我的私人府邸,不是那上四下三的太史监!”
屋内的气氛越发寒冷,比干眼眸之中的神色越发冰冷:“自启帝创建夏朝开始,便从娲皇宫中分裂出一脉适合入朝为官的大小祭祀,后来历代君主放权,近千年朝代更迭之后,这披原本无名无分的祭祀,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太史监,成为了一颗只属于历代王上的眼睛。”
搭在炭盆之上的双手逐渐充血,僵硬的骨节缓缓变得柔软起来,比干两手插进袖子当中,问向父子二人:“如果这颗眼睛出了问题,你觉得当今王上,哪怕冒着伤筋动骨的风险,会不会另换一颗?”
杜元铣摇了摇头:“如果这颗眼睛只是想单纯的除掉,这根扎进肉中的木刺,那王上又会怎么办?”
一道凄厉的寒风扑到窗户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比干脸色不变,可言语嘲讽至极:“你是靠什么能耐坐上太史令这个位置上边的,就凭你这愚不可及的木头脑袋?”说着反到一拍自己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这历代太史令,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前人栽树,轮到你这个后人乘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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