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聪明,一耳就听了出来,推了推徐清的胳膊,道:“说你呢。”
徐清望着燃在甲板上的篝火,轻轻笑笑,这话针对性当然很强,倒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正派人,徐清从来没被人指名道姓地骂过,这种不指名道姓的挖苦也没有过,倒也没什么感觉。徐清环视了一眼,发现那个女记者居然还在这里。
唐妮顺着徐清的目光看去,轻声道:“他叫姚珊珊,确实是京城的随军记者,和京城方面确认过了,来了四个人,各方面都符合逻辑,天衣无缝啊。京城也正在调查,她是怎么知道顺港问题的,我觉得人家知道也没毛病,闽越地区是个什么战局,我养伤的时候都清楚。”
徐清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她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巧了,而且看她被欺负的时候,表情动作也没有丝毫问题,现在京城给发了金水,确定了她的好人身份。可是徐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庆功会上节目了,击鼓传花,鼓点一停,花在谁的手里,谁表演节目,前面有战士们表演了铁枪插吼的硬气功,有战士表现了吹掉啤酒瓶底强大肺活量,还有人表演了闭眼组枪,最终这朵花传到了徐清手里,唐妮有些兴奋了,记得在大兴安岭附近在宋司令面前表演的枪法,不知道让多少人折服,今天一定能让这群人服服帖帖。
徐清也不退缩,找了一把吉他,竟然要表演弹唱,他笑得很好看,道:“灯太晃眼,看不清琴弦,背着点光,唱一首已经成为一个群体信仰的一个歌手的歌。”
唐妮在原地没动,望着徐清所面对的方向,西方,微微靠北,那是凉山的方向。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
徐清唱歌很好听,大家认真地听,说的那两句话,让人想起了许巍,许巍确实是一个群体的信仰,许巍确实也是这样说话的,但是前奏起来的时候,不是许巍的任何一首歌,有人听出来了,是《性空山》,军人,没有人拿歌手当信仰,但是许多人确实听过,很难听得懂。
唐妮也听不懂陈粒唱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听得懂徐清唱的,别后不能相见,我独居性空山,我祝你好走,我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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