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还没来得及解释,唐妮就道:“当然不是,我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我嫂子是歌手,就算渡天劫都不会改嫁的那种。”听她这话,是有些为陈卫东鸣不平了。
中校和徐清有两面之缘,第一次就是救下来那群高山岛刁民,今天是第二次,也算有缘分,年纪也不大,看样子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军官,听着唐妮的话,看着这些小后生们热闹地玩儿,感慨道:“未来这艘驱逐舰,领头羊一定是那些活着回来的战士了,这个有能力,那个有战术,呵呵,坐井观天,对世界能有多少了解?能有多大心胸?年轻人还是要血里火里滚一滚,去当一次俘虏,才会知道战争是怎么样的,心胸总是被苦难撑大的,小姑娘,你看陈卫东经历过了生死,许多事情都看开了,他看罗菲菲的时候也是满眼的清澈,罗菲菲经历过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所以小姑娘你体谅体谅,最近几天海上发生的事情,寻常小老百姓知道什么?就算是你们两个,我们舰队司令也给校级军官下了命令,说不问,不猜,好生照顾。位置不一样,看出的东西就不一样。”
唐妮还在赌气,道:“那陈卫东就这么没老婆了?”
“哈哈,你可以给他介绍一个呀。”
徐清笑着点头道:“这话说的很在理,喝一杯?”
唐妮嗔怒道:“不能喝!养身体呢。”
徐清大笑,捋了一把唐妮长发。
才一年,新入伍的战士也好,老兵也好,都清楚这几名被带回来的军人是多么不容易,可是上级严令不准把将他们七个带回来的人泄漏出去,军舰上亲眼见到过徐清的不敢多说什么,那些没见过的,只见徐清没有穿常服也没穿军装,身上只是一套非常随意的黑色衣服,已经把他当成了异类,再看他身边偎着的女子,心中有些不乐意,这是纪律严明的部队。他那算什么?说不定就是哪个大员的儿子,来这里闹着玩儿来了。
包括那个被徐清他们这块儿议论了半天的罗菲菲,看着也有些不顺眼,文工团里她最大,除了表演,也能做个主持人,声音很好听,像一只百灵鸟,清亮,高亢,她说:“看到他们能回来,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谁能亡之?希望在做的各位可以好好想想明白,悟者,吾心也。能见吾心,便是真悟,大家要好好看看自己的身,看看自己的心,真悟了,才能想清楚,你在这里的意义。”
在场的人听前半段的时候,都觉得说得好,可是后半句,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被骂了,但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嘛?军人仪表是有的,还看什么心?当两年大头兵的有,求升官发财转入机关单位的也有,这是海军陆战队,是要打仗的兵,谁没想好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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