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胖胖的一个老妈子显然是带头的,听了张伯的话,立马边哭边悲恸唱着,“大道楷模张老生啊,为何匆匆走此生啊,要知有人来牵挂啊,回来看看伤心人啊”。扶慈不觉心头一紧,哭灵人的唱和着其他人的哭声,当真让人听着难受。再一看外面的众人,各个都开始叹息起来。
这个老妈子唱完,另一个老妈子接着唱“大道楷模张老生啊,辛辛苦苦过此生啊,家中女儿有孝心啊,泪已哭干情最真啊”。
张扶慈这才听出,这两个老妈子唱的时候,其他几个老妈子则放低了哭声打着节奏。
这个老妈子唱完,第三个老妈子又开始接着唱:“大道楷模张老生啊,一心为家过此生啊,少吃少穿过的苦啊,还不都是为众亲啊。”
张扶慈听到这儿,心想,原来也是早就写好了的词,到处套着用。父亲并不少吃少穿,似乎也不是一心为家过此生,这么一唱,反而让她觉得她们哭的并不是父亲,而是谁也有点像、但谁也不是的其他人。恰这时张婶来说“进去吧,到时候了”,她便扭头进了屋在灵前跪下,也没再认真继续听下去。
老妈子们见扶慈进了屋,唱的更加用心了,差哭晕过去。张伯喊道:“祭客进!”宗亲们也陆续开始进屋向张泽升磕头,张扶慈磕头回礼,再由宗亲拉她起来。一个个宗亲如此来,她便需一个个跪下回礼,再由宗亲拉将起来,说几句安慰的话。等院中宗亲陆续来灵堂磕完,已经是下午了,扶慈的膝盖已经青了。
柳全又是下午到的。
磕过了头,柳全抹完眼泪将扶慈扶起,眼见后面暂时没人,便将扶慈拉到了内侧房间。柳全先是安慰了几句,接着便说起了当铺转让之事。柳全说,许家也有意收了当铺的股,开始说要折原来的四个铺子,后来又说能补个差价。
“于私呢,我肯定愿意当铺在扶慈你的手里。只不过,这当铺的股也不是我一个,还有柳家其他的宗亲。若价格相差太大,恐怕也不好向他们去交代。虽然是自己人,但是……”
张扶慈等他说完,便恭敬地让他落了座,接着他的话说:“父亲刚刚去世,我知道外面都在传言,怕是张家不能如往常一样了。我又是个女孩子,没读什么书,比不上许家人多力量大。哼!想看张家笑话的,也不只许家一个!这笑话他们是肯定看不到的,我是张泽升的女儿,我还有舅舅你们。当铺既然是舅舅当着父亲的面说定的事,我砸锅卖铁也会护住。舅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办。”
张扶慈和柳家舅舅说了一个数,舅舅说回去腆着老脸和各宗亲再去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