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把红碗摆在正中间,点燃了龙凤红烛,阴恻恻的灵堂里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喜庆的意味。
“绫罗金,搭骨尸。龙凤帖,冥婚契。”
严冰大声念了一遍,让我把纸糊的绫罗金银烧了,然后把男孩的手搭在了红棺上。
严冰也在进行着最后的程序,用朱砂笔在黄纸上写龙凤帖。她写的像是双喜字,但是又不太像,这也算是符纸的一种,得一气呵成,一笔下来中间不能停。
结阴婚的流程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但是外行看热闹,就比如有人看我们接阴也就是给孕妇搭床被子,烧掉死婴捏个泥人那么简单。
我看着严冰龙飞凤舞的画符,突然那种背后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回过头去看,香案中间的女孩照片又变成了幽怨的眼神,甚至还流出了两行血泪。
这是鬼遮眼,这女孩一直针对我。我掏出红绳缠在自己小拇指上,照片恢复了正常。
“闫明!过来帮我一把!”
严冰在呼唤我,她手里的朱砂笔停在了那里,龙凤帖只差最后一划就写成了,但是严冰却像是在和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对抗一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严冰的手指本来就受伤了,我赶紧过去帮她一起握住朱砂笔,把最后一划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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