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仇人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对于兰姐有感激,也有恨意。
他一愣,也没追问,拿出一颗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着。他说,烟瘾犯了,也就白天能抽上一根,到了晚上不敢抽。
很快到了换班的时间,这次值班的其中一人是周书发,他很健谈,讲述他接阴的时候发生的不少事情。
他一直遵循着不接横死的孕妇,也不接被杀的孕妇,也不接双胞胎,三胞。虽然中间也发生过意外,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失误,和我的经历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
他也知道班门弄斧了,笑了笑,说我现在在行内已经出名了,不少人都知道我,亲切的称呼我为疯子。
“疯子?”我笑了笑,耸耸肩,对这个称呼不可置否。
周书发说对啊,因为我什么样的孕妇都敢去接生,也不管穷人家富人家,能不能赚到钱,会不会有危险,很像一个疯子。
我苦笑一声,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也确实是,从开始到现在,顺顺利利的接生成功的次数,屈指可数。
聊着聊着,天就亮了,我去帐篷里看兰姐。她脸色苍白,很虚弱,嘴唇上看不到血色,起了一层死皮。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凉,还有些扎手,好像摸到脏东西一样。撑开她的眼睛,泛着眼白,上面盖着一层很厚的膜,灰色的,看起来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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