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没有多说,径直走向内院,一路上,是藏铜古鼎,是西域的雕鸾理石,仅花值百金的连瓣鬼面兰,与锦面吊着的豹红绒线草。
路上的宫女家丁一齐对柳长青躬身问好,在这么个金银薰臭了的江南,主子是这个没什么恶劣脾性的大少爷,倒也是挺好的活计。
在树墙围起来迷宫般的小道中左拐右拐,穿过几座拱桥锦鲤鱼池,终于见到了处不那么太有铜臭气的小院。小豆红的镂空雕木门,桑染金面的门把。
柳长青没有管身上的泥水,推门径直走入,里面传来懊恼一声。
“敲门!”
“好,好好,你别喊。”
灰溜溜退出,两轻一重的敲了两下,但没等应答,柳长青又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柳亦膝下一儿一女,龙凤胎,可世人说起来这两个孩子,不禁忍不住摇头。
哥哥柳长青虽然脾性顽劣,幼时便和教书先生无礼论辩,也经常有和丫鬟眉来眼去的流言传出,但总归多才多艺,能骑马舞剑,也能吟诗作对;而妹妹柳尘燕,虽然一样去的学堂,但无论是文才武德还是纺织刺绣的女红活计,都完全不出彩,说狠一点,跟平凡人无异。
武朝崇武重商,宫里也有大学士大幅推广“女子可骑马参军,亦可相夫教子。”这样的理念,若是女子写的一手好文章,或练武登仙路,只要有实力,啥都好说。
可要是实力不行,那就别扯淡了。
这柳家的小姐最为他人所诟病的一点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无半点真才实学,经常成为和兄长比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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