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佛脸色一凛,身子顿时矮了三分:“我师父是谭家后人,学的是谭家菜。”
“那就是了。”李长安起身看了一眼桌上菜品,微笑道:“谭家菜曾经名满京师,鱼翅燕窝席被称为京师一绝,我看你做的样子也像,不过那味道嘛,差得远了。”
蔡金佛又被气得够呛,但这位客人一口就说出了他的师承来历,便不敢太放肆了。
李长安却是忍不住教训起他来:“谭家菜的特点是用料精贵,鲜嫩滑口,最是讲究原汁原味了。你跟着谭家后人学艺,难道不知道,谭家菜从不用爆炒的方法,只用烧、烩、焖、蒸等手段么?那都是慢火细做的功夫菜啊。”
李长安这话说得沈梦熏目瞪口呆,也说得蔡金佛满头大汗。
李长安却是拂袖冷笑:“看你这一桌的菜,油腻多余,味道太重。我吃过的谭家菜,只用糖和盐,以甜提鲜,以咸提香,从不用胡椒和味精,这里面是有道理的,那叫中庸之道,讲究回避过猛,追求平和……”
沈梦熏揉着额头,连声道:“好了,好了,李长安,你是我的客人,又不是来教人做菜的厨子。”
她看李长安还是气愤不平的样子,不禁笑了:“可惜我们森兰女校没有厨师这门课程,否则你去了肯定合适。”
李长安这才慢慢坐下,看着吃光的“清水煮白菜”,一时觉得甚为遗憾。
那低头不说话的蔡金佛呢,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大写的“服”字。
他诚惶诚恐地开始道歉,末了低声道:“我师父也曾提过我厨艺的不足之处,但我跟他老人家学艺,什么菜都只学了五成,问到关键的地方,师父又摇头不肯说……”
蔡金佛说着,满脸期待地看向了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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