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冯斐氏这一头,几乎就是被气得吐了血,人眼看着就要往一边歪了过去,那躲在角落的斐大根和小冯氏也顾不上斐绮罗他们有没有走远,急急地跑了出来,将冯斐氏扶了回去。
“不孝子孙、不孝子孙,你们可是要遭天谴,天打轩轰的……”
冯斐氏一边被儿子儿媳扶着走,一边浑身打着颤,嘴里哆哆嗦嗦地骂着,那老胳膊老腿的是完全就使不上了力气,全凭着斐大根他们生拖硬拽地把她扶到了卧寝,躺到了床榻之上。
由此也足以可见,这老东西这回确实是被气得不轻了。
斐老牛这次是坐在家的院子里纳凉,并没有跟着一块去凑热闹,看到老伴如此情景,不禁摇着蒲扇跟了进去,问:
“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就是被老二家的气成这样了。”斐大根有些没好气地说,“之前我就说过了,他们家那老三自昏迷过一场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转了性子,要你们有什么事都从长计议,想好了才上门去,你们就是不听。这一连三天的自刘大花那娘们吃瘪开始,咋就没得到一点的经验教训呢?喔,一听到他们自山上得了一头野猪就眼巴巴的跟了过去了,你以为他们能如此轻易地给吗?”
斐大根就是他们这一家子里的主心骨,如今他恼了,刚刚一直蹦哒得欢的小冯氏连忙也是低垂下了头,不敢再多发一言。
毕竟老太太这次出马,可就是自己撺掇的结果呀,若是冯斐氏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全是她的责任了。虽然她对夫家的这两位老人的死活并不关心,有时甚至觉得他们占了地方,碍了她的眼,可是若这死是跟她有关,而且还是让她背着责任的,那就又当别论了。
儿子恼了,床榻上的冯斐氏也是自动自发地噤了声,毕竟她的这一出也是有点故意要演给儿子看的。要不然又怎么能让他出面为自己出这一口气呢。
霎时,整个屋子里皆是默默,谁也不发一言,只听到了斐老牛偶尔发出的一声叹息声。
“可是那三妮子现在是不好对付着呢,昨天的事情你们也是看到的,她一口就咬死了家里没银子了,特别是那闹,还真是让人觉得心里发悚呢。她现在怎么就一点忌讳都没有,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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