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皱起眉头,如今他作为俘虏能有什么赏赐。
伯颜笑道:“金银皆是俗物,只有我那兄长在乎。我们草原人景仰华夏衣冠,求皇上给这些孩子赐个姓氏。”
朱祁镇顿时展颜笑道:“这好办。”
“一人一个。我们草原的孩子,早晚要自立门户的。”伯颜笑道,“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这四个孩子各求一个姓氏。”
朱祁镇好笑地看着对方,发现伯颜并不是开玩笑。于是想了想道:“朕在京师时,曾经作过一首诗。作诗时就是你大公子的年龄,朕念给你听。”
伯颜抱拳道:“洗耳恭听。”
朱祁镇道:“白马驼经过,梅花次第开。安得鸿雁驻,梁栋绕音来。朕就赐尔等白、梅、安、梁四姓。”
几个孩子跪倒谢恩。伯颜虽不明白这几个字的好坏,但皇上赐的姓氏哪有不好的道理。酒席上的气氛达到高潮,更多的水酒牛羊抬了上来。
袁彬冲哈铭和风随行使了眼色,二人移步到伯颜部将的宴席上敬酒,这里有着阿银、阿剌等多位瓦剌头领。几轮喝过顺利将对方的矛头转向了喜宁,阿剌和喜宁连饮三大杯,阿银也和他喝了两杯。喜宁不胜酒力,只三五杯酒入肚,就变得浑浑噩噩。
袁彬望向宴席正中的伯颜和朱祁镇,伯颜已经有六七分醉意,而朱祁镇满面春风,眼睛却并无酒意。袁彬微微松了口气,自家万岁爷没有别的长处,唯有酒量过人。而他们从第一天就约定,任何情况下不得醉酒误事,朱祁镇从未逾越。袁彬小心来到皇帝,耳语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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