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年纪最大的师爷陈贯中前来见杜郁非:“徐朝阳为了斗垮通判刘堂,在济南府的各县活动了很长时间。这次来泰安,是则为了对付我们县太爷鲁大人……”
“他准备怎么对付?”杜郁非问。
陈贯中道:“官场里的事,无非就是威逼利诱、恐吓栽赃这些事……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锦衣卫是最擅长的了,还用我说?”
杜郁非笑道:“恐怕你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我可不好查。”
“徐朝阳有个外号,叫徐大嘴。叫这个绰号的原因,是他每到一处都会狮子大开口地伸手要钱。若你不满足他,他就会从各方面跟你做对,除非你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可以压住他。不然,要么妥协,要么就是死路一条。”陈贯中低声道,“刘堂身为通判,管理一府的钱粮支出,很多事若他不点头。徐朝阳就很不好办。他们有冲突是在所难免。徐朝阳之前整刘堂的时候,用的就是栽赃嫁祸的手段。刘堂是难得的清官,硬是被他栽赃了三千两银子的黑心银。三千两……大明律例几十两就要砍头的。好好的清官,因为这莫须有的三千两银子,任是被他安好罪名抄家。这一次他来泰安,是因为县太爷在他整刘堂的时候,为刘堂说了几句公道话。所以他就在泰安坐镇,随时准备诬告我们鲁大人。大家都在为鲁大人担心,没想到,哈哈哈,他居然死在了泰安。他死在泰安未必是好事,但毕竟是死了个恶人,大家都是很开心的。”
“未必是好事,此话怎讲?”杜郁非问。
“徐朝阳是锦衣卫,锦衣卫死了,只会招来更多锦衣卫。自古官官相护,徐没做完的事,自会有人帮他做完。对鲁大人未必是好事。”陈贯中面色不变,“不过,我在一旁观察了你们两日,杜大人和苏小姐都是不错的人。所以才冒死来见你们,说一些别人都知道,但不敢来说的话。反正我无儿无女无牵无挂。”
杜郁非笑道:“老爷子。你勇气可嘉,但既然来了,自然还要告诉我们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陈贯中皱眉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觉得这里谁最希望徐朝阳死?”苏月夜给老头子沏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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