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卢天行苦笑。
杜郁非道:“没有输赢,我们只是在演练可能有的过程。卢兄,若非为了配合现场的那些足印和印记,也不用站在必输的线路上应付我的剑招。”
“你们两个快从雨里回来!”苏月夜皱眉叫道。
杜郁非和卢天行并肩走回廊下。
苏月夜问道:“但这么走个过程,你们有新发现吗?”
“凶手若无踏雪剑在手,用的必为有回转刀刃的铁钩,又或者是双兵。”杜郁非低声道,“不然他的身法要比我快上一截,那可能性不大。”
卢天行道:“凶手是借着雨势突然动手,打了徐朝阳一个措手不及。徐朝阳虽然也反击了,但从动手之初就被压制。只可惜我不会武当身法,不能模拟出更详尽的过程。但有一点,凶手能利用风雨给自己造势,定是极有经验的老手。我觉得这凶手定是成名人物。因为有这样的身手,要不出名也难。但我偏偏想不出,江湖上有谁用铁钩,能用到这个水平。离别钩杨成,断魂钩司徒易,勾魂使者连举?这些人且不说都不在山东,更多不是会为了别人出头的主。”
杜郁非摸摸鼻子并不多言,只是低声道:“我们分头行动,找县衙里和徐朝阳有接触的人谈一遍。”
许多人以为官差办案,重要的是那灵光一现的直觉,仿佛那些案件的结果是拍拍脑袋随便想出来的。其实绝大多数案件的告破,都是建立在脚踏实地的琐碎工作上。翻卷宗是一个,民间访查是另一个。民间访查的难度在于两点,被询问者要么胡言乱语,讲得云山雾罩;要么就是一语不发,死守真相叫人无可奈何。
这次徐朝阳案就属于后者。整个县衙没人愿意谈论这事,杂役老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当天因为下雨,他清扫的工作就晚了半个时辰,却发现了徐大人的尸体。而县令和师爷,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说了些徐朝阳是几月几日来此,为的是什么公事,本来应该几月几日离开的。但光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杜郁非又不愿将这些不说话都拉去牢里,毕竟死了的徐朝阳早被锦衣卫内定为贪官。卢天行去了济南城和袁彬会合,这里只留下了杜郁非和苏月夜,整个县衙因为他们的存在气氛非常压抑。不知不觉又过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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