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杜郁非问。
胡濙道:“太宗皇帝登基后,陆天冥最主要的工作有两个,一是负责调查朱允炆的下落。另一个是,继续做皇帝和永乐组之间的桥梁。而他尽管只是千户,却还管理着‘锦衣夜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天下太平后,再养那么多刺客就不合时宜了。”杜郁非叹了口气。
“刺客不多,不过力量恐怖。”胡濙眼中闪过缅怀之色,“当时对‘锦衣夜行’有两个处理意见,一个是解散,愿意当官的当官,愿意退隐的退隐。另一个是将他们打发去北面,随时收拾北面的蒙古人。但都有各自的难处。”
“永乐二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郁非问。
“我不知道。事实是,不是赛哈智不告诉你,是我们都不知道。即便把我们几个老不死各自了解的事情拼在一起,仍旧差了很大一块。”胡濙苦笑道,“这一块,只有日月神教的陈普生,你父亲,以及仙去的仁宗皇帝知道。当然,冯永可能是知道的,但他从没说出来过。而他在昨天死了。这次的事不交给东厂是对的,金英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刺杀名单上,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金英在永乐五年才来到大内,这次的恩怨和他没有关系。只要他不趁着这个机会阴锦衣卫,那就算仁义了。”
杜郁非面色不变,认真追问道:“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剩下的我来查。”
永乐二年,陆天冥为了夜行组的事求见太子。然后,他去了黑木崖。他离开黑木崖时,彭和尚死了。
整个江湖为之沸腾,黑白两道同时追杀陆天冥,他脑袋上的花红达到了万两黄金。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黄金万两远不是如今的概念。而在此同时,京师的御史言官们不约而同的开始弹劾锦衣卫。
杜郁非离开偏殿,脑海里不断琢磨胡濙最后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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