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大人是?”杜郁非苦笑道,“我也不知,家里老爷子为何那么有人脉。之前在福建也没那么大面子。”
“锦衣卫千户,苏晋南大人。总之,”刘勉从一旁的书橱抽屉里拿出一摞卷宗,“这是早于云霞的案子,你看一下。”
四日前,正月初五晚,工部侍郎的夫人郑娉婷夜游秦淮河,在大报恩寺前的河道失踪。郑娉婷的父亲是镇守大同的武安侯郑岩,她的失踪绝非小事,因此锦衣卫连夜参与寻找。但第二天一早,尸体在广平巷的河岸边被发现。郑娉婷死时身着华服,最后见到她的仆人说她当时是在甲板上透气吹风。经检查现场,船舷镂空较低,右船舷处有裂痕,但甲板上无挣扎厮打的痕迹。郑娉婷身上无财物,也并未受到奸淫;小腿骨折,疑被拖入水中;身上有多处淤青,都不致命。仵作判定死因为喉骨折断。
“的确很像。”杜郁非深吸口气道,“但有一点不同,郑娉婷被弃尸于岸上,云霞则被丢在水里。似乎凶手更希望郑娉婷被找到。”
“这两个案子当然有不同之处,所以还不确定是同一个凶手。”刘勉慢慢道,“两个死者长得并不像,身份更是天差地远,并无交集。看起来真如那甘老头说的,必须有第三具尸体,我们才有更多线索。”
“若他是胡乱杀人,有再多尸体又如何?”杜郁非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案子?我看刑部是不知道。”
“锦衣卫知道的不少,但锦衣卫一般和外面的人交流不多。你怎么看?”刘勉稍微停顿了下道,“听说你在福建破了不少案子。”
杜郁非想了想道:“京师我不熟,所以可能要多点人手。”
刘勉道:“我熟,人要多少都有。”
“这不可能。”杜郁非说完却发现对方淡淡一笑,才意识到刘勉不是随便说说,于是很认真地道,“第一步,我们要在秦淮河上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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