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玲珑坊花船外的岸边就围拢了看热闹的人。
“他娘的,那么多人看热闹。死人有那么好看?”应天府刑部的严梁骂骂咧咧地带领差官们维持秩序。他看着四十来岁,精瘦而干练。随后他巡视了一遍甲板,又嘟囔道:“这船上的丫头就这个水平?”
一旁的老仵作甘孝琳闷声不响地把现场画了图,然后和学徒一起将尸体和酒桶的碎片分开。他身形高大,面容黑瘦,留着八字胡,两点眸子漆黑明亮。
女尸脸上的妆容被河水冲去,发髻散乱,但依然能看出是张漂亮的脸蛋。衣裙为红蓝相间的舞裙,下摆有好几层颜色,但已污浊不堪,这是条隆重的大舞裙。
“尸体在水里不超过三个时辰,是凌晨时分入水的。颈部有勒痕,初步判断是手掌造成。”老头子低声描述。边上有学徒认真将他的话记录下来。
一圈转回来,严梁发现围观的人群又靠近了,立即又把人群喝退十来步,发牢骚道:“动不动就说水鬼,哪里来那么多鬼。”
甘孝琳嘴角绽起一丝冷笑:“秦淮河每年要死不少人,若有水鬼,肯定也不止一个。老严,你家新上司没来?”
“倒不是没来,他说要四处看看。”严梁笑道,“他说久仰您老大名,现场交给您他放心。”
边上学徒打起一把大伞,将尸体和外界隔开。
“拍马屁。他叫什么来着?”甘孝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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