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静之哈哈大笑,道:“福建两大重镇是福州和泉州。福州虽有着福王府和承宣布政使司,却不如泉州富足。我替庆王来泉州做事,李先生你的身价怎么也值五百万两。”
“我不出仕,就要出五百万两?”李南城眯着眼睛,反问道。
项静之道:“出仕也要给。所以我跟你说的是,告诉你两件事,提一个要求。”他起身离开,最后丢下一句道,“为了你的身家性命五百万两并不多,回去考虑一下。你不想去地下找宋夜叉吧?”
李南城站在那里有些发木,他没想到项静之这里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而五百万两白银,即便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筹集的,甚至可以说他的身价并没有五百万两。
罗孝直走到他身边道:“性命最重要,钱是身外物。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干吗不答应出仕呢?那至少有机会把钱赚回来。老李,你平日不是那么看不开的。”
李南城冷冷看着罗孝直,说道:“罗大人,你是装傻吗?他庆王要那么多银子,又动了那么多官员,分明是要造反!我答应出仕,就是答应跟着他造反!我们是经过靖难的人,被他逼死不过全家抄斩,造反可是要灭九族的。”说完李南城大步走出府衙,只留下原地发愣的罗孝直。
伤口火燎般的剧痛,引发了低烧,让他全身火烫,汗水不断流淌,迷糊间杜郁非仿佛听到弓弦拉开,还有大火的声音。他在茫茫黑暗中不断地跑着,很累很累,但是又无法睡去。他看到了青梅竹马的爱妻,也看到了养父,还看见了一双并不认识,却又仿佛无比熟悉的年老身影。那些身影都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在各个案件中曾经遇到过的敌人。最后出现的是府尹罗孝直和丁蟹的人影。
罗孝直道:“这件事情你要上心,必要时候,亲自去南码头一次。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另外,旧的地名和关于码头的卷宗泉州书院应该有馆藏。”
丁蟹道:“老大,我查了很久都没有资料。但你猜怎么着,书院值班的老苍头,当年是在海上讨生活。他告诉我,旧货仓的庚字号仓的确不存在。我们找的其实不是货仓,而是一条废弃的战船‘中翔’,因为那条船的最后一任船长叫袁庚,而且是泉州码头上一代的走私大佬,所以这船又叫庚字号仓。老头子说,这船现在还停在南码头的废船区里并不难找。”
不……杜郁非挣扎着,周围仿佛有野兽咆哮声、打铁的声音,还有各种奇怪的声响传来。那有节奏的打铁声,一下一下仿若铿锵的战鼓,终于让他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杜郁非看到了一张熟悉面孔,居然是茶馆门口的乞丐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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