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狐疑地皱起眉头: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塔萝吃吃笑着,像是梦呓一般:“够了……够了……”
她翻身坐起,脸上还有红肿鞭痕:“剧痛能增加一点点神力……这就够了。”
像是有看不见的绳索拉扯,塔萝猛然站起。她站在黑暗中,直直瞪视着农场主,一双眼睛里塞满了饱和的情绪。像是披头散发的恶鬼一样,惊得农场主退了一步。
她先是抓挠着自己身体,牙齿间发出“嘶嘶”的抽凉气的声音,仿佛在痛苦地抓挠着身上的皮藓。她的指尖上开始沾满了东西,像是沾满了黑色的泥——她正从自己的身上“抽取”着什么,像是在抽取看不见的丝线一样,那些东西逐渐在她手上凝成了一团……
农场主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动弹不得。
那是一团暗红色的事物,像是一团黑色的沥青,不过沥青中燃烧着炭红。
它像是某种活物般,边缘不断向外摸索,似乎想要拓展开,它那拓展的根须上缀满了利齿,每次开拓都在塔萝的手臂上留下鲜红的齿痕,血液沿着手臂滴落,像是被小蛇啃咬。
“此物名为……‘怨恨’……”炭红映亮了塔萝脏黑的脸,她痴迷地看着手心那团小小的事物,“是一种躲藏在体内的缝隙中,不断啃咬五脏六腑的东西……
“你们人类想要抒发它,通常要采用激烈的手段。”
恐惧超过了临界,农场主崩溃了,他转身开始逃跑,脚下的皮靴在地上发出可笑的声音,像是从泥泞中不断拔出靴子的呱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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