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有个叫阿六的闲汉,生性懒惰,一穷二白,一天,因县城刘员外家里办丧事,他就涎着脸,名义上是去帮忙,实则是打秋风。
主儿家有钱,丧宴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阿六撑开大腮帮子,吃了个肚圆,噎得直翻白眼。临走时,趁众人不备,又顺走了主儿家的几块物件,揣到裆里,带出去换了两斤马尿,就喝多了,风一吹,脚下无根,晕晕乎乎,也不管眼下在哪,癞狗一般,伏地便睡。
良久,阿六忽觉遍体生寒,翻身醒来,头痛欲裂,环顾四周,半晦半明,不知身处何地。眺得远处有处灯火,缩着膀子,赶了过去。走近一瞧,却是座偌大的官署。
阿六心讶不已,曾几何时,县城多了这个一个大物件?瞧瞧四周无人,阿六胆子也肥,闪身进了官署。哪知就在这时,署外一阵喧嚣,看情况是老爷们回来了。阿六急忙躲到帷幕后面。
数人进来,落座后,阿六偷眼观瞧。
但见一个书生模样的黑脸汉子,抱着个簿子,对首座的那个老爷说道:“大人,近来状告柳厚霖的百姓越来越多,卑职查了福禄册子,这柳厚霖在职期间,贪墨徇私,耗尽福报,连同子孙的也一并挥霍干净,柳家势必要断香火才行。”
阿六心里一惊,瞧座上的老爷,似乎哪里见过,而黑面书生口里的柳厚霖,难道是城中巨富,曾宰执一方的柳厚霖大人?
那座上老爷“唔”了一声,应道:“此事由你去办,可差谁前往?”
黑面书生说道:“不用他者,一只耗子足矣。”
老爷微微点颌,忽地咳嗽一声,喝斥道:“谁人偷听本司断案?”
话音甫落,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朝阿六这边扑来,像拎鸡仔似的,将他轰到署外。
阿六软骨子瘫了一地,连忙跪地求饶。
这几名汉子嘿嘿一笑,对他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阿六哆嗦着,不敢抬头,忽地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似个滚地葫芦,不停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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