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郎搓手嘿嘿直乐:“托国师的福程帅你总算来了,你早该来啊都说南海是烟瘴蛮荒地,可是有国师在,哪儿都是江南嘿嘿,程帅,以您这资历,到南海得做个方面大员吧?以后可得常来啊。咱南海别的不说,就是这日子自在逍遥。头几年还多少有些忙碌,这几年连咱们这些种田的都有假歇……”
阮四郎见到熟人,一时激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程敏政很是感慨:“可是不一样了,以前你程四郎胆大归胆大,可也不敢和老夫这样拉家常。到底是南海新风气,哈哈”
朱厚照很好奇:“你带过的兵?”
阮四郎也好奇:“这位公子是?”
程敏政笑道:“一位故人家公子,听说老夫来南海,跟着来涨见识的”
阮四郎大笑:“有这胆气就比寻常人家强一截,指定是个出息的噢,你瞧我这开心的都犯了痰,快快里面请,几个小的还说今天客人瞧着没脾气呢,那是错把黄河看成了一条线……”
程敏政跟着他进门,低声向朱厚照解释:“阮四郎是随建功北伐的老兵,我在三边时,他在榷场维持治安,为救人被发疯的牛群踩断腿。命是保住了,腿没治好。本来以他的功劳,可以就地转业,得个养老的闲差。他自己不愿意做累赘,听说建功在南海招人,自己主动带人出海……是个好汉子”
说话间,待客间已经摆好席面,几盘点心水果,摆的琳琅满目。
“南海旁的不多,一年四季不缺果子吃。”阮四郎很得意,大声招呼:“小田,去九丈沟喊你舅舅来,就说程帅来了让他把那坛子好酒带上……”
程敏政请朱厚照坐主位,杨廷和陪在上首,自己贴着阮四郎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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