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陷入沉思的,倒是顾承风了,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着些什么,可是他的眼中,却透着无尽的苍凉。
“还有一件事。”顾影突然想起来,“陈家米铺的疯女荷,她这几日一直在渝州城,却见到了那些跟我看到的一样的东西。”
“陈世靖家的丫头……”顾承风微侧着头,不自觉地看向了身旁的一个翠玉屏风。
“爹,你可知江湖上已然出现了另一个媲美鬼头张的铸器大师?”
他这一行不过两日,却知道了这么多不在他控制范围内的事情,他是想要把这些消息全都与这人听的。
“我早已知晓,这件事你不必多问。”顾承风看向搁置在桌案上的赤髓,又看看他,他似乎从未正眼瞧上这把刀一下,面生疑虑,“你对这赤髓,当真丝毫没有兴趣?”
“爹的东西,没人敢有非分之想。”
“若是人人都能如你一般,老夫就不必白白折腾这一遭了。”顾承风轻抚着赤髓刀柄,像是在与一个久违的老友告着无声的对白。
“那当年绝顶峰,究竟发生了何事?”
顾影此时问出来,只是因为知道他想了而已,在这种时候,便是可以问了。
“依你之见,持刀,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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