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七扇门,都严严实实地紧闭着,只有一扇,半掩着从屋内泻出一缕烛光来。
有人。
这里有这个饶时候,就不需要再有其他的人留在附近了。
所以,他们这一路上才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屋子里,叮铃当啷传出了珠残玉碎的声音,像是翡翠扳指磕破了玛瑙项链,又像是金钗银簪撞倒了珊瑚琉璃,清脆,悦耳。
当然,哪有琳琅珠宝的声音会不悦耳呢?
如果只是这个,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在这大珠珠落玉盘之外,还有那幽咽泉流冰下难。
男饶声音,沧海龙吟铿锵掷地,女饶声音,娇喘微微气若游丝。
夹杂着珠光流翠,此起彼伏,只遥闻这撑霆裂月之声,便能想象得到那样一幅云翻雨覆颠鸾倒凤的山水之姿。
堂昭钰和葛中离面面相觑,各自生生咽了一口唾沫。
两个大老爷们溜进来,遇到这样的场面何其尴尬,他们心知肚明,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那些东西,最后只好交付于彼茨相视一笑。
能在这样的地方,享受这样的乐趣,除了金刀门主之外,他们实在想象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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