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迟迟,草长莺飞。
黑驴子拉着一车载满的干草,在悠悠青草间压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辄印,卷起一层尘土。
车中干枯的草垛上,躺着一个少年,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已洗得发白的粗旧麻衫。
他的嘴角轻扬,却并不是在笑。
他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向上翘着的,犹如弯弯的月亮,又似初绽的花瓣。
俗话,嘴角上翘不是骑马,就是坐轿,可是他坐的却是驴车,拉货的驴车,还是一辆抢来的驴车。
可见,既定成俗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他的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看似有些散漫不羁,可是他的眼睛却很专注地盯着一个地方。
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而有力,每一个最先看到他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先注意到他这双手。
他的手指,确实比寻常人都要修长几分。
他也同样很满意自己的这双手,这双手,在最近的半个月以来,已经得罪过了不下千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