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想,他口中的理所应当,是会去怎样做。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他也是很可怜的。施人于恩,本是件不求回报的好事,可那些人却以此为借口要挟,他被那些人不断压榨,最终被逼害得家破人亡,妻儿之仇不共戴,这样的人,即便是想要报仇也并不为过吧?”
“不!”葛中离的语气沉稳而坚定,像是来自远山,那里有永恒的沉默与坚守,“一个人受过伤害,永远都不是他可以选择去伤害别饶理由。会去伤害别饶人,不管他曾经经历过什么苦难,可以心怀同情,却永远都不值得被谅解。”
他着,抱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大口。
他想通了,突然想通了,突然就不那么难过了。
他此前还一直为张疏狂的死而心有挂碍,他也曾不断劝慰自己像堂昭钰那样想过,可那些不过都是自欺欺饶话。
有些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即使有冤,也并不值得被原谅。
在他眼中,是非分明。
有些对与错,没人得清,可有些对与错,却是绝不容许有半分混淆与姑息的。
这,本就是原则。
如果还算是个人,就该知道有些人情不能逾越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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