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很多女人,总是无休止地去榨男饶血,哪怕入不敷出,哪怕倾家荡产,因为在她们心里,认为只有这个男人已为她们付出了如此之多,甚至倾尽所有,才是真正在乎,才会更加的珍惜,舍不得轻易抛下,美名其曰成本核算。
一百两银子,当然不是什么数目,至少对他这样的人来。
所以他一直觉得,肯付出这么多银子的人,毕竟不会让她们过得太差,至少比在这里要好得多。
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求得更好么?
可他却几乎忘了,殊不知当一个人彻底心死的时候,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是能当断则断的。
“不会。”葛中离的眉头拧得像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死结,他眼中的明月似是也已飘到了很远,“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只有她们自己选择的,才是最好的。别人替她们选的,永远都不会。”
晚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吹起了额前那一缕青丝,青丝摇曳,遮住了他明亮的双眸。
他的眸子中似是有一泓秋水,岸边的柳枝垂入寒潭,水中明月随着涟漪的泛起而碎裂飘散,散成一池的粼粼波光。
堂昭钰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好像总是比自己的更有些道理,那些如果真的可以不顾虑残酷的现实,只遵从自己内心的道理,“我一直在想,如果张疏狂没有自杀,你会怎样做?”
“该怎样做,还会怎样做。”
葛中离捧起了手中的酒坛子,却迟迟没有递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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