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长扈远去的身影,看着张疏狂倒地的尸体,葛中离长长阖上了双眼,“为什么有些人,总是不肯放过自己。”
“对你来,这是放不下,可对他们来,这就是支撑他们活着唯一的意义了吧。”
堂昭钰垂下了头,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永远孤独而坚毅的背影,那个人之所以还活着,不也全靠着那偏执的念想去支撑,“像那张疏狂,他是真的把复仇当成了一种神圣的使命去做,他才能走得这样心安理得。”
“我只有一点不明白。”拾儿打破了这里片刻的宁静,打破了他们各自深陷的思绪,“他既然这么恨村子里的人,又为什么要收留照顾那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呢?你我都亲眼见到的,像他那样既要给孩子们教书,又要给孩子们做饭,甚至还要哄他们入睡,还有他刚才拼了命地要救那孩子的借命傀儡,这些举动,绝非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必要去装。”
“还记得昨夜,在草堂中,他提及的希望么?”
“希望?他若真的相信希望,又怎会将此事做得绝望。”
“人生世事本无常,道是无情也有情。”葛中离突然笑了出来,“我想到了一件事,或许可以解释。”
“什么事?”
“我时候,看一户人家屋外树上结的柿子特别的想吃,可主人不在,便只好偷偷摘了吃。此后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又从山上打了几只野兔子偷偷送到了他家的屋外,却从未告诉他们我摘过柿子。时间过得久了,心想着反正礼已还得更重,偷柿子的负罪感也就会慢慢变轻,就会劝慰自己已经两不相欠了。那时还不懂事,后来被师娘知道了一顿毒打,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想不到堂堂公正无私的葛中离葛大侠,也有这么一段黑历史?”拾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聊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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