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没有入睡,春寒料峭,夜凉如水,他虽然赤着上身,涓涓细汗却从他的额前渗出,一缕一缕地淌落下来。
在硬朗的锁骨间,那挂在脖子上的一抹朱红与翠绿,分外惹眼。
他的额间青筋突兀,面色凝重,他并没有睡去,也无法睡去,他只是在调运气息,抵御着体内的三种奇毒相互撞击。
然而,他稍微入定,便已觉心神难安。
眼前,不知为什么,总是会浮现出一张明媚的笑脸和那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撩拨心弦。
这世上好像有一种毒,是能够渗进骨子里,流遍全身经脉,无药可解,远比折磨了他二十年的三日醉骨散还要难以忍耐。
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本是不应如茨。
慢慢地,那笑声愈加的清晰,仿佛这个笑着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睁眼,便看到了那个身影,缥缈兮如踏雪无痕,窈窕兮若娇花照水,那双眼睛如流云般灵动勾魂,又如泉水般明澈清朗。
就像是在这间黑得望不到边的屋子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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