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中离瞟了无殇一眼，又朝着棺材里的人慢慢走了过去。
这张脸，依旧面色如常，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他将手在这个饶脸上摩挲了一圈，若是寻常的人皮面具，应该早就被他找到了缝隙，撕扯下来。
可是他找了很久，这张脸又似乎与平常饶脸没有什么区别。
他将信将疑地看向了鬼头张，又顺着鬼头张的目光看向了无殇。
无殇一个人，坐在帘幕后，轻酌酒。
鬼头张眉间轻拧，呼吸间长吐了一口气，“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喝酒？”
“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无殇斟酒的姿势很风雅，每次都只是浅浅地斟上一半杯。
喝酒的姿势也很风雅，两根手指轻轻拈起酒杯，先在鼻下三寸微微一嗅，品相观色识味，一边的水袖撩起半遮着面，另一只手便将那酒杯送入了面纱遮掩下看不清的丹朱唇郑
一颦一笑，一眸一唇，皆似画中之仙，透着一股子云淡风轻。
饮罢，她还不忘闭目细嚼此中滋味，流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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