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传凶耗,悲鸣不忍听。
侍者、食客似木偶如泥塑,各各忘却手中经营。
纷乱间,早有有心人,把各人方位、姿态、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焦掌柜忙不迭安排封锁现场及通报警察不提,勃兰嘉率先走到近前俯身查看。
案发现场位于乐闲堂西南偏角一隅。
一名男子侧倾伏地,身体犹未离开座椅。
白色桌布受牵动滑落,遮盖住男子上半身,饭食汤水翻洒在男子周身及地面之上。
勃兰嘉从旁桌取来筷子一双,夹住桌布轻轻掀起一角,眼见男子左手死死攥住桌布,右手扼喉,双足直蹬,耳垂樱红,颜面紫绀,嘴有白沫,近闻有明显苦杏仁味道。
再细查看,男子身着寻常土布长衫,颜色洗得泛白,后肘和膝盖处打着绵密补丁,头发短到几近露出头皮,手掌粗大老茧丛生,脚下一双半旧布鞋。旁边座位上一个蓝布包袱,内叠有两三件替换衣衫,皆是半旧之相。另有火柴三根、干烟叶一包及钱钞若干。翻检下饭食残余,大略有金线油塔[1]、枸杞炖银耳、锅盔以及少许陈醋。
勃兰嘉蹙眉,暗忖果然大有古怪,如果袖手事外,以此地偏远警力之愚钝,少不得一番留置讯问乃至羁押勒索,大费周章不说,招摇日久,恐怕此行目的就要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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