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有诗圣杜甫之悲悯、草圣张旭之癫狂,画圣吴道子是如何布局、如何落笔、如何晕染、如何枯淡?
最可怕妙迹绝于世、遗法不可考,而一切一切的答案,就在区区数十米开外,个中滋味,怎可与外人道也?
王菊人似有知觉地轻轻牵动徐悲鸿衣角,语气柔和道:“莫让大家久等。”
“余先生又见面了!”易俗社外等候着的黄包车夫眉开眼笑。
徐悲鸿看这身量矮小又精明伶俐的车夫,感觉确有几分眼熟,却也一时对不上号来。
“我是小虎啊,昨晚上先生在大同园喝多了,还是我拉到住处呢。”
昨晚的片段又闪现在脑海里,徐悲鸿恍然道:“昨天在西关机场,遇着的也是你吧。”
“对对对,这不后来我拉的勃先生,没想到啊,您二位也是朋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虎满脸堆笑道。
一路向北,再沿九府路向西,徐王二人分乘两辆黄包车来到止园。
止园二字,取自《左传·宣公十二年》“止戈为武”一词。止园所在,在唐朝是太极殿,在明朝是千阳郡王府。杨虎城因感旧居破乱不敷接待之用,特意修建而成。
亭式青砖门柱两侧站有两名武装士兵,徐王二人下车进门并无阻拦。随之一道青砖圈门,上有白色欧式柱形装饰,居中匾额白底绿字,上书两个大字“止园”,上款“民国二十五年四月”,下款“寇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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