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士应道:“马嵬坡乃横死凶地,大悖于喜庆祥和、天降吉兆之寓意。”
王菊人点头道:“而且,据史书记载,玄宗入蜀避难,吴道子并未伴驾随行。贵妃殒命之地,吴道子未曾亲到,想来不能确知。”
徐悲鸿遗憾道:“可惜可惜,从地图上看,昭陵、马嵬坡、乾陵的位置倒是符合三角定位比例关系。”
王菊人笑道:“乾陵安排有驻军千人,先生测算的定位,让他们就近探索便是。”
徐悲鸿长出一口气道:“幸亏勃兰嘉考虑周全。”随而自觉失言,连忙向珍妮致歉。
珍妮摆摆手,暗自联想到勃兰嘉的来信。假设在座之人中当真有内应泄密,嫌疑最大的无非余寿康、吕道士二人,相较而言,她心中的天平更加偏向吕道士。
“无量寿佛!”此时,吕道士开腔道,“‘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先前贫道诚有妄言,还望诸位海涵。”
珍妮举起茶杯轻嘬一口,道士话锋好像针对自己在昭陵的责难而来。
“贫道以为,按画面占幅比例定位之说不甚合理。唐画载于白麻纸,极易毁损,如遇装裱,多有剪裁,流转世间,每每损益,愈发偏差,焉有久持之理?”
诸人面面相觑,吕道士说话虽然七拐八绕,想来却的确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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