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李靖拱手致意,甚为谦虚。在座之中,听到李春的话心里最高兴的,当是红拂女。红拂女当年正是被李靖的才能所吸引,才不顾一切地夜奔李靖,上演了一出凤求凰的经典传奇。说实话,李靖一直是她看好的潜力股,现在听李春这么一说,她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呢。
“大师,小妮子看大师是德高望重之人,贵派言谈举止也都中规中矩。数百年来都沿习为民赴义,此乃是大侠的作风。但不知为何我们夫妻二人刚入赵州,贵派为何即派人跟踪我们呢?”对于他们受到墨家弟子的跟踪和暗算,李靖和红拂女的心中颇多疑问。虽然后来也是有惊无险,但红拂女见此时大家相谈甚欢,便趁此提出这一疑问。
听此一问,李春顿时收敛了笑容,郑重地说道:“在下正想为此事向二位贤伉俪道歉呢!”说罢从座位上站起,郑重其事地走到李靖和红拂女面前,深深一躬。张九生也忙起身,随着巨子对李靖夫妇鞠躬道歉。
李靖和红拂女二人见两位长者不顾年长,向自己两个后辈赔礼道歉,心中不安,慌忙站起还礼。李靖笑道“大师言重了,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吧!晚辈看贵派中人忙忙碌碌,似有大事发生。不知我们被跟踪、暗算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李春点点头,他和张九生重又回到座位上。李春拱手道:“李兄弟夫妇二人把这说成是误会,表明二位贤伉俪心中已肯原谅我们的错误,老夫感激不尽。近期蔽派有个弃子要来家中闹事,蔽派上下都在小心应对。只是蔽派中的下层弟子从没有见过仇家的模样,可能有些紧张过度,把凡是来赵州的外乡人都一一盘查。李兄弟夫妇二人身形气度自是与常人不同,尊夫人又是男子打扮,所以几个下层弟子竟误以为是蔽派仇家来了,故而引来误会。”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就难怪我们一进赵州城,就有贵派中人跟踪我们了。”听了李春的解释,李靖和红拂女对视一眼,这时候他们才解开心中的疑团。
“李兄弟肯原谅,但我们自身的罪过却不能轻饶。创派先师早就定下规矩,墨者必须服从巨子的领导,纪律极其严明,我们墨者之法,是‘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蔽派弟子擅自行动,对李兄弟贤伉俪进行跟踪和攻击。若不是张右使及时发现,说不定更要铸下大错。因此对犯事之人,决不能轻饶!”
李春说罢,朝张九生点点头。张九生起身说道:“他们把李兄弟贤伉俪带回后,在下一看,便知道他们搞错了,连忙通知巨子。巨子吩咐对李兄弟贤伉俪好生照看,小心侍候,以弥补蔽派的过错。”
李靖和红拂女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多谢!”
李春拱手陪着笑脸道:“诶,错在我们,李兄弟客气了!”旋又转头对张九生说道:“张左使,你去叫他们几个进来!”
张九生忙起身应道:“谨遵巨子法谕。”站起来走到门口,对早已站立在门外的几个人喝道:“你们几个人,进来领罚!”
听得门外齐声答道:“是,我等犯下错事,俱甘愿受罚!”说罢,只见从门外鱼贯而入一干人等,领头的正是那个头包黄巾的店伙计,跟在后面的一干人等也俱是褐色衣衫,足蹬草鞋,头包方巾。只是方巾的颜色各有不同,有红色、有橙色。李靖暗忖他们这方巾的颜色可能就是他们身份地位的标志。从种种迹象猜测,应是按照彩虹的颜色来区分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好像是红色身份最低,紫色身份最高,因为李春头上的方巾就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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