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摇摇头说道:“张兄提起这些事,当时在下也确实疑问,但张兄既然不说,在下觉得肯定有原因,也就不好深问。”
虬髯客笑着说道:“李兄弟,当今天下大乱,有志之人都想趁此机会做一番事业。说句实话,愚兄虽然不才却也有此心。所以当日在客栈之中愚兄所说的半个实际上指的就是愚兄本人。”
李靖和红拂女听虬髯客说出这样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但细细一想,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们觉得虬髯客才能确实卓异,文韬武略绝不亚于李世民,所以他能有此雄才大略一点也不足为奇。
虬髯客见李靖他们惊奇,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人可能总是这样,古人说过叫‘人心不足蛇吞相’。说来惭愧,看到大隋江山日渐凋零,愚兄也与其他人一样动了心思,对天下其实也觊觎很久。所以愚兄一直蛰伏在长安,以待时日。这段时间以来,愚兄也常常留心观察天下各路英雄,看将来谁能与我争锋。愚兄看来看去,天下英雄中唯李世民将来一定是一位真正英明的君主,慧文大师和药王也都是这么认为。愚兄若再与之争夺天下,则是不识时务,逆天行事了。”
李靖听虬髯客说出这话来,心中有些黯然。他为虬髯客这样有才能的人隐身退出而感到惋惜!他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张兄,方今天下大乱,各路英豪并举,江山到底是谁的现在谁也说不准。天下唯有德有才者居之!在下觉得凭张兄的才能和谋略定能与李世民一争高下。若张兄有此心,能真正救民于水火,在下愿追随张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虬髯客笑着摆摆手道:“诶,李兄弟可能有些抬举愚兄了。君子识时务,顾大体,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最终带来的肯定是国家更加纷乱,生灵涂炭,这与乱臣贼子何异,也会使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李靖还想劝说,虬髯客笑着摆摆手道:“李兄弟不用说了,愚兄已经这么决定了。”说完他又用手一指那些帐册和厅内地上的十几个箱子说道:“这些钱财本是愚兄聚着以备创业之用,如今既然天下有主,这些钱财也就用不上了。不过兄弟放心,这些钱财无一是不义之财,俱是愚兄家存或创业得来的。”
虬髯客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望向李靖和红拂女二人继续说道:“李兄弟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文韬武略又样样精通,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小妹虽为女流,却不仅貌美,又很贤德,定能助夫成就大业。李兄弟拿着愚兄的赠送,辅佐真命天子,帮助他成就功业,救民于水火,也算是愚兄为天下黎民做的一点善事吧!”
李靖听虬髯客如是说,大为惊讶,急道:“听张兄之意,难道张兄有遁世之心不成?”
虬髯客听了哈哈大笑,笑声爽朗而洒脱。他挥一挥手说道:“即使愚兄不想参与争天下,但好日子也还没过够,怎么会有遁世之心呢!此处没有机会,愚兄可到别处去开疆拓土。天下如此之大,难道还没有我虬髯客的容身之所?”
说到这里,虬髯客又非常认真地对李靖和红拂女说道:“这之后再过十年,东南方数千里之外若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就是说明我已成事。到那时小妹和李兄弟可以向东南方遥祝我大事成功。”
李靖和红拂女听说虬髯客要走,俱都泪水盈眶,非常不舍。
红拂女含着眼泪说道:“三哥,怎么你要走?小妹和你相处几天,刚刚感受到兄长的关怀和温暖。如今你我兄妹却又要分离,叫小妹心中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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