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总觉得我还有钱没交待,儿子也觉得这个老子在老了的时候突然有了重要的作用,他们谁都不愿意深究我的来钱路。
也许他们知道,反而怕知道,怕我收手不干。
我曾认真问过妻子,我说如果我做的事是违法的呢?
其实,老婆已然猜到我大约是做什么了,一个月总要跑出去几天,而且我的枪后来也不再藏了,但她就是不说收手的话。
有了钱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习惯了,再过清苦的日子,反而难了。
我自己留下了二百万做养老的钱,身子骨也确实不如从前了,我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但大头后来告诉我,说如果我真的不干了,他们就让我的儿子倾家荡产,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我当然害怕了。
这几年赚了些钱,房子也保住了,儿子的新房也有了,我不想失去这样的生活,所以,只能继续听他们的……”
老孔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哽咽了,看来是真的伤心了。
“这次你想离开他们怎么答应了?”曲朗一直认真听着,从中体验他极为矛盾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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