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日子在山里也算过得富足,不过他知晓家里倘若供一个读书人颇为艰难,孙家的勇娃子寄居在书保村的姑姑家,他曾问起过束脩等花费,当时他便暗下了心思,只是今儿跳房子那会儿子,听着夏花会识字时,心里不免失落。思及此,抬头瞧了瞧屋内,其乐融融,兄友弟恭……,他应当知足,况他年岁已经不小,调整呼吸后,对黑娃摇了摇头。
黑娃见此,也不好再说。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夏花眼里,她想着上午曹怀礼双手铺满了小黑炭,鼻头似有一抹黑,笑眯眯的递给她,脸颊的小梨涡便出现了。
“礼哥哥,你看这是啥?”夏花道。
“字吗?”曹怀礼道。
不错,夏花刚才在炕边捡了一根小树丫,在灰上画了三个字。“曹-怀-礼。”夏花缓缓道。
小姑娘声音虽小,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夏怀礼的耳朵。此前无数人喊过他的名字,若干年后他的名字更是被多人提及,可是他竟觉着还是妹妹念的最是好听。
“阿花,你刚才听见了?”曹怀礼道。
“我可没偷听,你俩声音又不小,尤其是黑娃,稍微留意就知晓啦。”夏花一脸嫌弃。
“哟,长大了,埋汰起哥哥了。”曹怀礼洋装生气。
“礼哥哥,阿花就是再大,也大不过你。”夏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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