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张远,怔怔看着那处空旷,眼神模糊,似已不知身在何方。麻木与悲哀交相从他脸上闪过,最后沉淀成一种木然。
这位一方霸主,竟如此闷闷不乐。
张远未露异色:“杨大人可听说过花神让道林三郎?”
杨运毫不诧异,松了口气:“林家三郎,也只有他才能追上金弦弓仆。”他声音微微低下,似乎要睡去,又惊醒似地道:“你家主公差你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我微低着头,不再看他,只留心张远的举动。
张远已拿出一个竹筒,示意我呈给杨运:“我家主公的意思,都在这封信里,杨大人看完就明白了。”
终于到了刺杀的时候。
我躬身捧过竹筒,缓步走上前去。
以杨运这样身份,接见外人身边竟不带任何侍卫,要不是自信到了极点,就是极度没有防备之心。
这却是我的好机会,只要我靠近他七步,我必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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