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略松一口气,现身叫道:“五妹,我在这里!”
人影一晃,萧疏离已到了我身边,仔细看我两眼,面上这才露出放心之色。这神情极为自然,绝非作伪,我心中掠过几缕感动,暗觉她似无害我之意。
只是言眺久久不曾现身,我与疏离一边小心戒备,一边仔细在林中搜寻,果在不远处见到地上一个黑色人影。
言眺合扑在地上,身中四支连弩,背心微微起伏,幸而未死。
我叫得一声“四弟”,并无回应。萧疏离已抢步上前,抱起言眺,将他轻轻翻转过来。黑衣掩盖了血迹,看不出他哪里还有伤,他面白如惨月,因昏迷而平静下来的脸,一点都不像言眺。
或许因为他平时总戴着□□,所以眼前这张真的脸总是令我觉得陌生。
我拉起他的右手,想要输些内力给他,却见他的手中握着平日吹奏的那管银笛。我轻轻抽了抽,银笛纹丝不动,再要用力,他仿佛握得更紧。适才形势紧迫,以我的轻功便连抽兵刃的时间都没有,他却为何在生死关头要摸出这管银笛?
或者银笛之中有他的厉害暗器,他想要竭力反击。
我出指在他手腕一拂,他的右手终于松开,银笛落下,落入我手中,我随手放入怀中,握住他的右手,催动内力。言眺慢慢苏醒,迷茫了片刻,勉强笑道:“幸而我素来习惯穿着暗甲护身,箭头虽已入肉,似是未伤及内脏,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回去后小心起出□□,养好筋骨,不会有大碍。”
看着眼前衣绣各色展翅飞禽,冠插五彩雉尾,连履首都绣着孔雀尾翎的杜俊亭使者山岿,我总忍不住想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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