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无思看了妹妹一眼,小心翼翼道:“副盟主想必用了些手段,那小校不能走……也不能站,是被拖进来的,已不能眨眼……萧娘子是看他实在不成人形,才给他一个痛快的。”
我已想到了言眺那些骇人听闻的逼供手段:倒施逆行,轮回无门,天怒地怨两界针,碎魄手……,重重一拳砸上案:“言眺是要给我挣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头么?”
无人答话。半晌,妹妹道:“哥哥……区区细作,哥哥休再为他动怒了……四哥也是为了南剑之盟……”
我的太阳穴隐隐突动,泛出几丝酸痛。言眺应该庆幸他的马跑得慢,到此时还未上山。
“谁能肯定那小校一定就是细作?万一他是真心来投奔我的,我如此待他,岂不令人寒心?”
张远终于开口道:“主公不必再怪罪副盟主,那朱袭要我们还人之际称小校是他内弟,一方霸主的内弟怎会随意逃亡?他十有八九是来当内应的。”
言眺却于此时闯进殿内,犹不知我为小校事动怒,兀自笑到:“三哥,还是你的马好,长得神骏,跑得也快,是从哪里得来的?改日我也想要……”见我怒瞪着他,一时呆住。
我眼角早已瞥见妹妹向他使着眼色,言眺似乎想起小校之事,一时倒讷讷无言。
亚父此时开口道:“意儿,小校之事眺儿虽有过,不过失之急躁。他要拷问,也已经我准许,只是手段太过了些。此事便由我作主,罚眺儿面壁三日,不得出户半步。”我一怔,正要说惩戒太轻,言眺已大声道:“是,亚父责备的是,我认罚,这就去面壁。”转身飞也似逃出殿外。
我向亚父看了一眼,却是无可奈何。郭灵进殿通禀:“郎君,郭随谴使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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