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话奇怪,我就是天行啊。”段天行又惊又疑,“师兄,天行不懂,你这是何意?”
“不必伪装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天行。”
“师兄,我真是天行啊。”段天行苦着脸,“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顾梁歌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见顾梁歌神色笃定,段天行敛了神色,沉声道:“是什么?”
段天行这一问,莫向晚心下一惊:眼前人真不是自己的师弟!
顾梁歌道:“天行自幼懂事知礼,谦卑有序,既知聂洱是我的剑侍,他断然不会熟络到称呼见过两面的聂洱为‘聂小弟’,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唯恐不乱,煽风点火。”
段天行哦了一声,抱着手臂,戏虐道:“煽风点火?这倒是有趣,不妨说来听听。”
“既知我性子清冷,故提我主动收留聂洱,让向晚生疑是为其一,以退为进,刺激向晚拔剑是为其二,以关心之名,挑拨离间,引起向晚和我对打,是为其三。”
听着顾梁歌一句一句说得有条有理,段天行轻笑一声,“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段天行,何故陪我演戏这么久?”
“一位让人看不透的渔翁,总会激发人的探知欲。”顾梁歌道,“何况渔翁放了诱饵,总该瞧瞧,他想要钓一条什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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