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雾气盖住的人,缓缓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狭长的手术刀,他从床下几个翻滚,直接从夏夜的脚边钻了出来,灵巧的手指将刀锋把玩得出神入化,回旋伸缩全凭借一只肉手操控。
情急之下夏夜撑着停尸床沿一把跳到另外一边,这个过程中,江老的刀直接在他的手心划出一道笔直的刻痕,血滴子落在白布上,慢慢渗成一串好看的梅花。
“有两下子,不过抡手上功夫,你还差得远呢!”
江老从嘴角的两侧面额里各掏出两块棉花,脸上的假皮在进行完几个狰狞表情后,出现裂缝,撕掉胶纸状的皮肤,他真正的面容不过五十出头。
手术刀在他手里,变成了要人性命的暗器,每一次出窍都需见血才能收回,夏夜的拳脚功夫在这里完全无法施展,这个老头的招式都是练过的,加上有手艺活的加持,逼得夏夜是连连退后。
“老爷子,你别忘了,现在是二对一。”
虞温操起停尸床上的白布,捏成长条形,从身后把江老的手臂狠狠勒住,就在夏夜要来空手夺白刃时,江老抬腿狠狠往后踢,这一脚仓皇揣在虞温的膝盖处。
人在保命和逃亡时力气是最大的,恐惧会激发人体的潜能,虞温结结实实的挨了江老这一脚,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膝盖的关节囊里刺痛不已,一用
力腿肚子就会打颤。
“就凭你们还想抓我,当年老子地下赌命斗殴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江老的瞳孔像一潭死水,对血和命的消逝波澜不惊,虞温无法直视那双眸子,里头凛冽的黑,正是这世界上最原始的恶,带着生命,凝视它就会被吸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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