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剪短缝线,局部的麻醉让樊尚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打着纱布,樊尚跳河的心都有,奈何虞温还露着嘲讽的笑意,这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我饿了,帮我把盒饭端过来!”
“好,给,吃吧。”
虞温充当着樊尚的桌子,愣是端着饭盒等对方吃完。
时间越推越晚,麻药散去后微微的刺痛让樊
尚陷入沉睡,虞温小心翼翼的替他盖好衣服,起身去了另一头的病房。
夏夜的胳膊藏在外套里,想来是累极了,病号餐没动几口,就这么倚靠在床头睡着了,虞温轻轻扶他躺好,整理后好被子后退出屋,自己在走廊的座椅上眯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昏迷一宿的王阅兵醒了,连水都顾不上喝,他便要求见夏夜,当所有的人都在病房聚集完毕后,老人开始里漫长的回忆。
故事的开端要从四十多年前的黄茶村说起,那时村庄闭塞,家家户户以农业生活,贫穷又落后,孩子们没有接受过教育,大都一辈子留在了山村,村里没有学校,镇上的学堂学费并不贵,可村民还是出不起,一代复一代,所有人都挣扎在生存的温饱线上,一直到又年轻人提议外出打工。
在这个闭塞的村寨,外出打工也一件大事,因为从来没有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当时以肖国忠为首的壮年劳力们带着村民凑出来的路费离乡,踏上了
南下打工的路途,这中间的几年时间,又陆陆续续有青年人离开村庄。
两年后最开始最开始出去打工的那批人回来探亲,他们带回了好多村里人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儿,回村带了一个星期他们又走了,又过了两年,他们再次归来,只是这一趟,队伍里少了一个人,那人叫张富贵,两年前离开村庄后,他老婆发现自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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