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铳在短程内杀伤力是非常厉害的,因为填的是绿豆大小的铁珠子,所以近处的爆发力量散出去的子弹就连皮实肉厚的大野猪也能一枪撂倒。
不过毕竟山外不比山里,国家管理枪械又紧,一般出山的人都会把铳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取。
大碳头经不住父亲的说辞不在坚持,也就由得父亲去了。
就是那一次,父亲再也没有回来,他伟岸的背影彻底化作了埋藏在我心底的秘密。
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不用上学。但我没有像往常那般睡到日上三竿,而是天刚模糊亮就爬起来了,兴奋地等着父亲回来,为我带来的礼物。
因为十三岁内的小孩子过生日有吃红鸡蛋的习俗,母亲一大早就起来煮了几十个大鸡蛋。熟了的蛋在红色染料里滚过一着,变得鲜红艳艳,煞是好看,然后又用筷子在我眉心处点上一个红色的小梅花状,我就成了一个小寿星了。
山沟子里的女人不像城里女人皮嫩肉细。至少我们村每个女人都是黑呦呦的面孔,粥吧一起,手上老茧一层又一层的,那是因为常年干艰苦的农活留下的战利品。
她们普遍的能挑,能扛;不像城里穿金戴银娇滴滴,嗲气气,手无傅鸡之力的小女人那般重活、苦事都不能干,反而个个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人物,着实使人佩服!
母亲也是她们的一份子,她那满头的青丝夹杂不少白发。可惜年少无知的我并没有发觉,或者早就发觉了,却不曾在意。
我拿着红鸡蛋,挨家挨户的敲门,每一个孩子都发一个。但其中一个孩子我最讨厌,因为他不合群,又或者他没有父亲招到我们一帮孩子王一致的耻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