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反而让汤山有点庆幸。如果何仁一来就认出他,很可能就会接手这个案子,那么,日记本铁定要落入他的手中。
既然何仁暂时没认出他,应该不会插手这种街头小事;而日记本在另一个警察手中,只当着一件可笑的抢劫赃物,估计没什么心情去逐字逐句读它,所以可能不会知道日记本意味着什么。
如此一来,只要汤山恢复语言能力,装得老实一点,可怜一点,再把事情原委说得动听一点,很可能就此蒙混过关也说不定。
毕竟没涉及金钱之事,街头打群架算是误会一场,而他汤山又是那个挨打的。
进入审讯室,汤山与两个警察各坐一端。汤山知道要开始录口供了,刚才一路上可以不说话,现在却不能不说话。
而且如果继续不说话,汤山不但冤屈无处伸,还会被当成负隅顽抗,警察一怒之下,便不知要将他关到何时。
汤山见警察掏出本子和笔,便开始运转自己的脸部肌肉,疼得嘴里丝丝有声。经过一番与自己痛觉神经的较量,汤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这,是,一,场,误,会。”
虽然说得很慢,但严重口齿不清。因而两个警察都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瞪着他开合的嘴巴愣了愣,便进入审讯程序: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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