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屋内五个人一直没往外冲。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对方表面上只来了两个人,但看小钢炮嚣张欲搏的样子,谁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后援?况且,这里既叫西郊,就真的是西门彪哥的地盘,即便一时没有后援,只需扯开嗓门一喊,便能召来几个帮手。
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是江湖大忌。到时被人打了,都没处说理去。
这时,五人当中的鸟毛,才后悔己方太过毛燥,来时应该向良哥建议,多带几个兄弟,哪怕壮个声势也行。怎么说也不至于东西没找到,还被人堵在屋里动弹不得。
同时,鸟毛也对良哥有点不满,责怪对方太没义气,明知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还让他们五个人来执行这么一桩怪里怪气的任务。岂不是故意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不过,鸟毛毕竟做惯了出头鸟,知道怎么从别人的话里挑毛病,以使自己气焰不减。他心里比谁清楚,江湖上两方势力短兵对阵,其实也跟乡下泼妇吵架差不多,一旦无话,就是无理;一旦无理,对方气焰就高涨;这不但给了对方开打的口实,而且因为己方气焰转衰,很可能被打得落花流水。
所以,当小钢炮一来便大声喝问,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时,鸟毛立马抢答:
“我们来找老头子。他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混饭吃的。”
小钢炮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旁边的老头子见状,悠悠地插了一句:
“东城区和西门区,一向是以东里桥为分界线的,我在桥上,应该算是三不管。”
小钢炮一听,就像溺水遇救,立马理清了思路,接道:“对呀,他不归你们管,但住的地方归我们管。”
鸟毛反应快,一下又抓住了话头:“老头子怎么不归我们管?从东里桥中间划一条线,桥的东端就属于东城区边缘,而老头子的摊子,每天都摆在桥的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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