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山随着人流往前涌,眼睛无风景可看,只能有意无意盯着那个女人不放。心里估摸着,此女大约三十岁出头,顶多不满四十,从侧面看来,长相尚可,倒没有桥端老头说得那么不堪,惟有那副坚贞不屈的表情,破坏了所有的意趣。另外,她的眼神也完全没有风情可言,总是目不斜视,似乎身边走过的所有男人都是色狼或罪犯。
人流在前面转了个弯,汤山又看到女人的胸脯,依旧高耸,想起桥头老人的真假考证,无声地怪笑了一下。目光不禁在她的胸前多停留了一会,果然发现一点都不抖动,就像两个用镙丝拧在墙上的铁砣子。
汤山一时忘了饥饿,心中大乐,想着别看老头子模样猥琐,眼光倒是挺锐利。居然一眼就能看穿真假,这分本事,还真不是普通人所有。
紧接着女人转过身,走向另一条小巷子,恰好背对着汤山。汤山的目光,只能从其后背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臀部。
该女人的臀部没什么美感可言,汤山搜索枯肠老半天,想到的不是巨型包子或馒头,而是两砣面团,并且似乎揉的时间不够长,或者加的水不够多,面团没有什么弹性。若不是有紧身牛仔裤包裹着,恐怕会像墙上被水浸过的泥沙,一点点往下掉。
女人快要消失在小巷子里,汤山随着人流走到巷子口,刚要跟着转弯,猛然惊醒,心想我再要跟过去,就成花痴了。我虽则流落江湖,而且饥饿难耐,但人品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况且,天涯何处无馒头,何必紧盯着一个胸部造假、年纪又大的女人不放?
想到此处,汤山任由那个女人消失,随着人流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汤山才悲哀地发现,除了在大街上乱看,自己实在无处可去。东郊陈瑜生家倒是可以暂时落脚,但自己刚踏入江湖,便去投奔旧朋友,显得太没出息。
汤山站在街边,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流发了一会呆,后来便逆着人流往回走。
半个小时后,汤山再一次回到桥头,那个老头子还是像一段枯松一样坐在那里,不言不动,也不跟汤山打招呼,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汤山倚着桥栏干,背对桥面,眼看远处反射夕阳之光的河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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