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汤山回答,便将扫把搁在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厨房,不一会,端了一碗米粉放在汤山面前。上面撒着几段葱花,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方塘在汤山对面坐下,眨眨眼笑道:
“本来是给我自己煮的,还没动筷子,你饿了先吃,我一会再煮一碗。我吃得比较清淡,你要觉得盐不够就加点酱油。”
汤山本想客气一下,但鼻子一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便很没出息地咕咕叫了起来。毕竟从昨天黄昏六点以后,就粒米未进,又在派出所关了一晚上,现在可以吃得下一头牛。
于是,他放弃了客气的打算,二话不说,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
租客们开始陆续下楼出门,走过大厅,看到汤山公开坐在房东的桌上吃米粉,对面坐着房东的女儿,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便转头走了。
居然没有一个人开下流玩笑,甚至连挤眉弄眼的人都没有,这反倒让汤山有点不习惯,觉得这帮家伙是不是故意憋着不说话,然后等机会使坏心眼?
其实汤山想多了。
凡是男女之间的八卦,往往是在关系若有若无之际,人们议论的兴致最高,虚构或瞎编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旦既成事实,反而限制了大家的想象,于是对这个话题立马失去了兴趣。
整栋楼里,最理解汤山的就是方塘。她总能在汤山愤怒的面相之下,看透他心中的脆弱;也总能在汤山情绪低落之际,给他一个媚眼或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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