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这一战之后,不仅重夺了家庭的主导权,而且其生命之火,也从这一天开始激烈燃烧起来,还越烧越旺,至今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战后,他在家里舒心地享乐了三个月,每天早上从村巷里走过,以极大的虚荣心,享受着村民们的点头哈腰。
最初,十里八乡的人们,上到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孩童,无论是谁见到他迎面而来,必定满脸堆笑,热情而真诚地招呼道:
“彪哥,吃了没?”
我们的彪哥,如果肚子不饿,总是鼻孔里很嚣张地冷哼一声,不屑回答这种废话,像刚革命成功的阿Q一样,嘴里唱着曲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如果他恰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同样是很嚣张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反问:
“你看我像是吃过饭的样子吗?”
人家便客气地提出邀请:
“没吃就在咱家吃?”
彪哥一听,正中下怀,很不客气地走到人家的餐桌边,坐下,端起碗,稀里哗啦吃饱,扔下碗,擦擦嘴,掉头就走。边走边说:
“你家的酸辣土豆丝挺不错,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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