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遍地是老板。有些小摊贩的老板,还是下岗后迫不得已干上的,所以,那时的老板并不怎么值钱。
不值钱的老板也是老板,总比直呼其名要好。在杨纬看来,这些农民工,怎么说都比当初机关小单位的大姐们显得善良与纯朴。
起码这些人在他的名字读音上,并没有刻意表现得更邪恶。没人掩嘴而笑,没人挤眉弄眼。更没人在女人面前,故意将他的名字叫得特大声:
“咦,你真的是杨纬?”
总之,每天在砖厂里灰头土脸的杨纬,还是很享受“杨老板”这个称号的,第一次感觉到,名字的困扰正在离他远去。
事实上,他想错了。农民工起初人前人后叫他杨老板,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真名叫“杨纬”。
后来有人八卦出他真名叫“杨纬”,可多数农民工又没发现,这两字的普通话发音,居然跟“阳*痿”一模一样。
当然了,这些无知与空白,都是暂时的。不久之后,便有一个读过初中的工人,神神秘秘地告诉大家,他们老板的名字,取得真是太幽默了:
“用普通话叫出来,就是无法*勃*起的意思。”
这么一解释,农民工们听着,就比自己半夜无聊勃*起更来劲了。
砖厂里的工作繁重而清苦,几乎没什么娱樂活动,工人们平常吃饭时或睡觉前,聊聊男女之事,就是人生最大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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